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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死胖子很大一只。

或许就像鸟儿一样飞走?【一】

CP:源氏X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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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中旬,温热湿润的天气,柔和得像是轻快的小鸟,任谁也不会发出怨怼的。干净窄小的巷子里三三两两的女孩子们穿着短裙,矮矮小小,花儿一样的成群走过,少年穿着学校发的皮鞋踢踢踏踏一路奔过,扬起了细微的尘土。

  母亲跪坐在低矮的窗前,稍稍歪着头,头发被风吹了一丝到额边。下午的空闲时间并没什么事情做,母亲便在这里发呆。只是这水波不兴的茫然状态被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惊醒,她转过头去,少年带着还带着汗的冒着热气的脑袋一股脑扎进了母亲怀里。

  母亲,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源氏笑着,撒完娇,被母亲抚了下脸,便正起身来坐在母亲对面,不在母亲怀里赖过多时间。

  上午九点。母亲轻轻的微笑着,只从唇缝里露出一点点白牙,而额边的乱发被源氏用手拨了拨,顺到耳旁,母亲侧一侧脸,摇摇头,源氏不动声色把手缩了回去,而母亲说。

  你该去练习场了,源氏。

  源氏很多话哽在喉咙里,还是利索的站起身来,稍稍犹豫了几秒,便向母亲道别,母亲还是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似乎眼前的孩子已经做出了她满意的那个样子。源氏走后,母亲继续痴坐在原地,一旁显示屏放着日本最近大火的电视剧,但是并没有放出声音。

  岛田家静默的像一个谜。

  安安静静,只有袜子、裤子在木地板上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人们对话简洁明了,连最具烟火气息的厨房也是毫无生气,只听得切菜的笃笃笃、煮汤的咕噜咕噜、水龙头冲刷的唰唰的声音。新鲜的鱼经过消毒和适当的冷藏,被师傅用上好的刀功切出薄片,精致摆盘以后,大家心照不宣,安静的像是排演过一般。

  冷不丁门口窜进来一个鲜活的身影。

  少年笑着用了筷子挟取了一大块食物放进嘴里,厨师视若无睹,少年再用手拈起那个厨师大叔用来尝味的勺子,喝了一大口滚烫的热汤,被烫到之后少年仍然笑嘻嘻的要求厨师多放昆布,厨师笑着。

  少爷,什么事情不能求多。厨师低垂着眼睛,只看着眼前的料理台熟练的用白毛巾擦擦刀子,擦一下切一刀,源氏笑嘻嘻的站在厨师旁边反问。

  那,为什么这汤要熬数十个小时?

  厨师没有接话,只说,少爷该去洗个澡了,马上开饭。源氏转头举起手闻闻自己的手臂,刚刚训练过,浑身都是汗,的确是该去洗个澡,这么想着源氏便摇晃着脑袋,想着今天学校里同桌给自己塞了耳机听到的曲子,嘴里哼哼着,走路轻快。

  这个时代,岛田家似乎还遵循着日本过去的传统,无论是精致的庭院,低矮整洁的木材建筑,还是和服的装束。这是一个安安静静的日式家族,耳力足够好的人只有在夜晚时可能会听见很远的地方由风吹来嬉闹的声音,喧嚣不停。岛田家远离市中心,那些地方是高楼林立的现代化建筑,商圈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只看得一个穿着简单的少年熟练的走进了岛田家名下的风俗业歌厅,没人拦着他。

  源氏跟里面的一干人等只点了点头,就钻进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有些姐姐跟源氏相识的,就陪他说说话,看着他打电动游戏,偶尔倒杯茶给他喝,源氏也笑着,跟这些姐姐说说话。有些不认识他的女孩子们让他买酒喝,他也来者不拒,边打游戏边喝下很多酒,女孩子们看着他俏生生的俊脸喝下酒变得跟虾子一样红,就会高兴的拍拍手,温柔的咯咯笑。

  只等今天的游戏打了几个小时之后,源氏就撇下一些钞票,打个招呼,转身准备回家去。

  啊,你来了啊。源氏看向站在风俗店灯牌旁边显得有些怪异的青年,平常的打了个招呼,继续往前迈步走去。青年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的用绳子束起来,披在后背,双鬓两边垂顺着束不上的略短的头发,穿着红白相间的训练服,在一街的常服的现代人堆里甚是惹眼。

  等久了吧,半藏。手揣兜里的源氏轻轻说了句,顺便打了个酒嗝,但也并没得到回应,兄弟二人肩并肩一路走了很久,半藏长长叹口气,无奈的说一句。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省点心。

  源氏看了一眼澄澈无云的蓝黑色天空,时间很晚,接近凌晨了,虽然市中心还是相当热闹,但他俩走了这么久的路程,这些地方早就寂静得只能听见脚步声。他勉强笑笑,只说。我每天都这样,哥哥。

  母亲很久才回家一趟,你应当去陪陪她。半藏低声说,眉头紧皱。

  母亲……母亲她并不需要我。源氏也低头委屈的说。

  半藏不说话了,只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伸了手,揽过比自己矮的源氏的肩膀说道。无妨,你大了,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

  语气很严肃,加上半藏声音本就低沉,这句话听起来就莫名的抚慰人心,但源氏却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半藏,你越来越像父亲了。源氏笑着,稍微抬起头来看着半藏,两兄弟相似的长容貌,却是不一样的心性,但源氏没想那么多,轻松的笑着,手伸过去触碰了一下兄长垂顺的黑发,半藏也并不会斥责源氏,只是躲闪了一下。

  哥哥,我在家里的时候,见母亲头发垂了一丝下来,我知母亲一向爱整洁,就替她理到耳边,但母亲怕我这样不体面,就躲开了。

  源氏顿了一下,半藏张了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也没说出来,只是瞥了一眼源氏,源氏继续说了下去。

  母亲明明就很孤寂的坐在那里,却还是催促我去训练场,晚上吃完饭,我想送母亲回房,也被其他人阻止了,说孩子长大了,有更多的重要事情去做,不能整天依赖在父母身旁,母亲也点点头,转身关上了门,把她的儿子关在门外。

  哥,我们,有五年没见到母亲了吧?源氏语气稀松平常,就像是在讲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半藏揽着源氏的手紧了紧,看见已经走到大门,手也终究是要松开的。

  哥,到了。少年回过头,向自己的兄长略微躬了躬身子,刚要转身走的时候,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一看,兄长站在门口的树下,眼眸深邃,长发被微风吹乱,半藏随手理了理,看见源氏回头,只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明日去父亲那里,请一定多加小心。

  一句很平常的嘱咐,半藏却是半阖眼仔细想了想,随后再点点头,目送着源氏回了房。

  他苦笑,摘下一朵花轻轻放在源氏的窗台。



  

  老师,早上好。有些电子化的青年声音传过来,智械往窗外看,天果然是已经蒙蒙亮,显现出有些蓝有些白的颜色。

  窗外的机械的身体是加强了人体精悍敏捷的力量与速度型活体武器,房间里的这个智械却是盘腿打坐在地,双手轻放双膝头,他轻轻点点头。早上好,源氏,昨晚睡得可好?

  源氏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僧侣敏锐的捕捉到自己学生疲惫的叹息。尼泊尔的第189天,你的第189个噩梦,源氏。

  源氏也盘腿坐了下来。老师,在我这幅身体变成这样数年之后,我依旧不知我的睡梦,是真实的记忆,还是一堆数据在作祟,我也不明白,这么多年,我是否已经不在意那件事情。源氏金属的面具上一条莹莹的绿光,手指缓慢的随着散热器一松一紧。

  僧侣不接话,只看向窗外,道。那么,你今天擦过剑了吗?

  擦过了。

  你有没有整理屋子?

  整理过了。

  很好,我的学生。僧侣停顿许久,才说。昨日有人去过你的房间。

  面具上绿光一闪,僧侣又缓缓的说。我也不清楚是哪位人物,只是感觉到有人进过你的房间,看样子,也很可能是你的噩梦来源。僧侣轻轻的为自己的话笑了笑。是否跟你前些日子去花村有关,源氏?

  源氏点点头。

  很好,我的学生,你去找找他吧。僧侣说完,将双手合十,身体悬浮起来,源氏有些犹豫,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动作,僧侣见状,问道。你为何犹豫?

  我,我怕。源氏犹豫的回答。

  害怕什么?

  怕很多事情,老师。源氏清朗的声音里有一些酸涩,有些复杂的感情,也许是僧侣现下无法领会的,僧侣静了许久,说道。我无法帮助你,很抱歉,源氏。

  这个季节,尼泊尔北部的高山充满泥泞,云雾缭绕、寒气逼人,鲜有人会来这里。源氏和禅雅塔在万籁俱寂的雪地里训练和静坐,到了凌晨,雪下得略大了,源氏的体表温度有些下降,但他看看天空,却邀老师一同去山顶。

  去山顶,却是为何?僧侣问道。

  实现一个愿望吧。源氏手里紧紧攥着一朵干花,踩着松软的雪,时不时的转身拂过僧侣圆圆金属脑袋上的积雪,僧侣沉默的双手合十,缓缓的跟在学生后面。

  等太阳出来的时候,源氏在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旁边找到一支断箭,羽毛已经被雪浸湿了,脏脏的,源氏把干花放到那里,扯下了一根脏羽毛。

  多么美妙,大自然。僧侣无机质的声音充满了赞叹,即使这日出以前也看过不少次,回过头,学生已经不知踪影,僧侣再回过头,在太阳耀眼的光芒下开始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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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室友大柱

和发小的

源藏

我爱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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